直到床榻上的人闭上了眼,裴晏舟的隐忍和克制才悉数释放。
怀里的人似有些不适,眉头轻蹙,发出嘤咛之声。
裴晏舟就着月色看了看她受伤的掌心,白色的薄布下映出了点点红色。
夜色中,男人目色冷如寒冰,转而又闪过一丝茫然之色。
天色大亮。
宋锦茵的身侧空出了一片,手覆盖上去时,还透着凉意。
他从来不会停留,每次做完不是他走,便是自己离开,从不会有半分多余的温存。
宋锦茵睁眼缓了许久,直到彻底清醒过来,她才从床榻上坐起,慌乱披上外衫,去寻了王管家。
“锦茵姑娘醒了。”
王管家见她出来,还没待她开口,忙朝着后头招了招手。
小厮照旧端着一碗药汁过来。
“姑娘趁热喝,世子特意吩咐温在那,让姑娘能喝上热的。”
宋锦茵唇瓣动了动。
瞧见这碗避子汤,一时松了口气,一时又有些难受。
风寒未退,手也受了伤,若是再加一个腹痛,她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熬过这个深秋。
药汁有些苦,宋锦茵皱着眉,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味道压下。
......
裴晏舟下朝回来时,正好瞧见宋锦茵吐的双眼通红,鼻子眼睛皱成了一团,可怜兮兮地问王管家能不能偷偷拨一碟子糖果子过来。
他已经许久没有瞧见宋锦茵这般生动的模样,这一看,便失了神,忘了挪步。
还是仓凛从外头赶来,禀报时唤了一声世子,才将人唤回了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