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这回死里逃生,也隐约想明白了一些事,圣上既已登基,何故对我这般忌备,甚至不惜动用亲兵军备也要暗害儿子?再有,先帝既然预先留有旨意让祖母监政,何故又不留传位诏书?圣上眼下与苏、楚两府,更是水火不容……卫国公与楚王都是先帝信重之臣,更当辅佐继位之君才是呀!”
安太妃挑眉:“八郎是怀疑……”
“祖母怕不是仅有临朝监政之权。”辽王却也没有明说,只道:“祖母显然对儿子的婚事有所属意,应当是严氏女儿。”
“这么说来!!!”安太妃忍不住揪紧衣襟。
或许太皇太后会废除君上,那么,这是,要让儿子……或许是先帝早有旨意?
“母妃,儿子无能,尤其是这两载在藩地经历,实在……自问难当重任,只怕将来误国误民,无颜予父祖交待,不是儿子不争,实在……争不过,反而连累性命,累及母亲与外祖家族。”辽王沉声说道:“儿,只求自安,将来若有可能,辅佐君上,编修经史集稿,辅以文治,才是儿之志向与能力所及。”
辽王自幼便喜文史诗赋,他没有争储之心,先帝本来也没将他往帝王方向培养,是觉这儿子既然颇有才华,又知上进,将来在“特定”领域发挥所长,也算辅佐君帝良才,毕竟军制是要改革,国力需要增强,可文治典籍教化也不能荒疏。
可先帝中意的人选突然摞挑子离国,一时竟没了合适继位人选,这才注重辽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