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督山感到丹格拉尔夫人的手臂绷紧了,维尔福的手腕也微微颤抖。
“一个孩子,新生儿,”德勃雷重复道,“见鬼!看起来,这事儿可严重了。”
“是呀,”夏多-雷诺也说道,“刚才我没有说错,所有住宅都同人一样,有一个灵魂、一张面孔,外表也能显露内心的状态。这座宅院这么凄凉,就因为它有亏心事,而它的亏心事,就是掩藏了一桩罪行。”
“哎!谁说一准就是犯罪呢?”维尔福又说道,他还要最后挣扎一下。
“什么!一个新生儿,活活埋在花园里,这还不是犯罪?”基督山高声说道,“那么,检察官先生,这种行为,您叫作什么呢?”
“可是,谁说是活埋的呢?”
“如果婴儿已死,为什么埋在这里呢?这座园子根本不是墓地。”
“在这个国家,害死婴儿判什么罪?”卡瓦尔坎蒂少校天真地问道。
“啊!我的上帝!那没的说,就是砍头。”丹格拉尔答道。
“哎呀!要砍头啊。”卡瓦尔坎蒂感叹一声。
“我想是的……对不对呀,德·维尔福先生?”基督山问道。
“对,伯爵先生。”维尔福答道,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毫无人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