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是我变化了太多,如今已经时隔六年,你想不起我当然很正常。”
“好吧,其实也无所谓,就算以前咱们不认识,就冲着你在关键时刻能摒弃异见的气魄,咱们应该也会成为朋友。当然,如果你以后能侥幸不被抓起来枪毙的话。”阿尔伯特笑着说道:“而且我还比较好奇,像你这种人,肯定不是被德罗巴洗脑欺骗的那种热血小青年,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和他走上一条船?”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我觉得你其实也和我是一路人,为了达成目标不必计较什么过程,如果有一线希望,也不惜与世界为敌。”盈日叹着气回应道:“这也是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地方,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楚,从六年前开始,你恨的并不是自己被德罗巴背叛和利用,而是事情没有在你的掌控之中进行。和德罗巴那种谨小慎微相比,你是个及其自大且有野心的人。”
这番话让阿尔伯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他也更加对盈日的身份好奇,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,为什么能如此自以为是地评判自己?
“这么说来,你和德罗巴是相互利用而已了?那我倒是觉得你得提防一点,免得哪天被他带进沟里还自觉不知。”阿尔伯特略微思索,敏锐地从他这番话里察觉到一个细节:“如果没猜错,呼吸组织近年来通过打着绿洲的幌子招揽新人,以及派遣小冰到绿洲来偷取情报,这些计划都是你一手操持的吧?按照德罗巴的做事方式,应该不愿如此节外生枝。”